朋友们对我这种人生态度的看法呈金门大桥式分布,两极化得厉害,欣赏的说我如闲云野鹤、恬静淡泊;讨厌的骂我是行尸走肉、庸碌无为。甚至于同一个人,就拿秦楚来说吧,在我来伯克利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赞扬我有“free spirit”;而绝交的时候,她冲我大叫:“潘琅,you are such a low-life! 你这样永远别指望能跟高层次的人交往”!我又不想结交什么权贵,所以我无所谓。
走近一看,还真是个中国老叟,挂着的是一纸板,上书一行大字:“Japanese killed 20,000,000 Chinese during WWII"。你别说,这中文的“两千万”就是没有英文里用逗号隔开的那么多“○”来得有震撼力。听者不胜唏嘘,老汉有问必答,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总归是上了一堂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
我咬牙切齿、浮想联翩了半天,才惊觉:“啊哟,找房子是正事儿”。
很好找,还特近,只一个半block。按下对讲机上的房间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Who is it”?明显是个同胞,我就直接用中文了:“来找房子的。还供出租吗”?“房间还有,请进”。防盗门“嘎哒”一响,在楼梯上我想:“看来是小俩口了。这one-bedroom还能怎么租”?隐隐有些好奇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