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od里一次次重复Long Pang的《Vous êtes ma rose》,我却没有办法从下午Kar-Wai Wong的电影《Ashes of Time Redux》里挣脱出来。The fall of 1994,我和Wong识于微时。当录像厅里的金庸迷高声Barking和随地吐痰,我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三毛,这里就是我的Desierto del Sahara。夕照暮霭,然后繁星空耀,我喝着decaf Doujiang,我又是惆怅,又是恐慌,就像我今次在UME重见《Ashes of Time》的心情一般无二。
怎样形容岁月流逝后重逢带来的一刹那颤栗?Yoyo Ma的 chord在UME的Hi-fi中轻柔响起,惊觉自己和青春之间的distance竟然是那样的far far away。我缓缓掏出左边口袋里微温的Youtiao,在唇齿间释放几不可闻的脆响,就像咀嚼了时光,在我拒绝的Mask下。这种Feel,是我平素所喜欢的。就像我喜欢Wong的墨镜,Wong的风衣,和他一尘不变的表情。我掏出右边口袋里的Jianbing,一股熟悉的辛辣味道让我在音乐中落泪如雨。十五年了,fifteen years,Leslie并没有老去,依然在他那一道莫可名状的眼神里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在了,唯一不变的,唯一可以让我继续流泪的,当然是葱,jianbing里的大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