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几个小事,先讲俺爹的死。病根是当年发射卫星落下的,72小时在实验室,顾不上吃喝,事成后出来吃了仅有的青苹果,胃出血,输血后染上肝炎,落下病根。后赴日,美等进修,算半个海归吧。N年后,搞863计划,负责无人侦查机项目,就是美国人现在的那个东东,再次累便血,清华校医院误珍,按胃病处理,实为肝硬化,造成门静脉高压出血。后转北医三院紧急手术止血,略好,又提前召集科研组开会等,病情再次恶化,不得以第二次手术,终无力回天,卒于92年,终年55岁。那个项目也不了了之。有童鞋说放卫星没什么技术含量,个人觉得搞CPU也没什么新鲜,国人至今可有所为?

高中同学之父,中科院物理所研究员,赴美进修一年半,天天以方便面度日,骑自行车上下班,终于省下1万多美元,全部买成实验仪器带回国,但归国后仅半年,长时间集劳成疾,肝癌,卒于88年,享年52岁。同学之母,也为物理所研究员,悲愤之余,终赴美不归,那同学北大毕业,成加拿大公民。我父生前好友,同乡,中科院航天物理所研究员,80年代初赴美,4年后回国任项目负责人,父亲去世后对我家多有照顾,为人处事甚是谦恭,职称上虽屡受压制,仍刻职尽守,可惜天妒英才,患心脏病,终前嘱咐其女,勿留中国,言罢而终,57岁。其女协和毕业,现为美国公民。

对比上一代,我对他们的“迂腐”是无语,但断不敢有任何不敬,盖因和他们相比,我无任何道德,理想之制高点。而现今之“知识分子”,视而不见社会之不公日甚,不见法制被践踏,不见道德,信用,操守之沦落,仅关注一己之欢。若诺诺而为之,闷声发财,倒也无话可说,人总有些私心的,哪怕本应是社会良心的有知而人。但每每以丛林法则为不公加注角,以利益为终极目标,试问,可知法西斯主义之来源?他日有难而至,这些人等自是不怕的,手中护照早已不是那个红本本鸟。

但愿诸君只是顾左右而言其它,无可奈何之语,即便如此,有些摇旗呐喊,冷血之语,还是让人心寒。人血镘头味道甚好,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