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与造谣不是战斗》
撒谎造谣是不行、不好、不道德的。这一点多数人都知道。但是,对于撒假恶丑人物的谎、造黑暗反动势力的谣行不行、好不好、道不道德,不少人未必“知道”,未必能作出正确的回答。

君不见,某些正派人物及正义势力及以正义、正派自居者,喜欢以谎言谣语为“写作的艺术”和“斗争的手段”,沾沾自喜于把谎撒得圆满、把谣造得漂亮,追随者及围观者则彩声纷纷,似乎只要“政治正确”“立场正义”,就可以不顾事实、不择手段。

东海以为,无论道理多么正确、立场多么正义,都要尊重基本的事实。撒真善美者的谎,固然不行,造假恶丑人物及其势力的谣,同样也是不道德的(当然,由于信息的差错和判断的失误而造成的失实则是另一回事。)

鲁迅说:恐吓与辱骂绝不是战斗,东海补充一句:撒谎与造谣也不是战斗。2009-9-30东海老人

《东海老人:一事偏差吾有愧》
情豪才大气何粗,骂鬼忧天岂惜躯。
一事偏差吾有愧:凶声恶语愧为儒。

此自题诗暗用儒门一典,典出《论语•先进第十一》:“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孔子说:仲由在我门中,为何弹出这样的瑟音?学生们因此不敬子路。孔子说:仲由已经升堂了,只是还没有入室罢了。

瑟是一种乐器。白虎通礼乐篇论五声八音说:“瑟者,啬也、闲也,所以惩忿窒欲,正人之德也。”弹瑟时,宜心平气和,现闲啬之义,发雅颂之音。《论语集解义疏》:“子路性刚。其鼓琴瑟,亦有壮气。孔子知其必不得以寿终,故毎抑之,言汝鼓瑟何得在于我门,我门文雅非用武之处也,故自称名以抑之也。”《孔子家语》载:“子路鼓瑟,有北鄙杀伐之声。”

子路气质刚猛,鼓瑟发声,或不够平和,不合雅颂,所以孔子批评之,期其深入。十年来东海枭鸣不已,多秋杀而少春温,虽心良气正,然凶猛好骂语言粗鄙,态度恶劣面目可憎,孔子有知,必会象责备子路一样责备东海说:枭之声奚为于儒之门?

在《文人旧习渐祛却,国骂姑留三字经》中我曾写道:“对诬蔑辱骂谎谣毁谤东海个人的文字,将不予回应和理睬!如果一定要我回应,只好忍痛奉上国骂矣,此外如多说一句,那就是我破例抬举了,已不太可能了哈。” 重看此文,又有修正的必要,标题也应改为“文人旧习渐祛却,国骂岂留三字经”才是。

因为,对“国产三无牌”(无知无德无耻),便是加以调戏嘲笑或仅奉以国骂三字经,也是抬举,也非儒者所宜—“三字经”不应出诸儒者之口。只要没有遭受现实的严重骚扰和伤害,而又在一时不可教的情况下,对于此辈,应该完全不予理睬,“眼珠子都不转过去”,那才是最好的回应,用孟子的话说,不屑也是一种对机下药的教诲。

顺便提醒一下,入室固难,升堂又何尝容易?夫子因材施教,批评弟子,皆有特指,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中去理解孔子的话,才不会犯“门人不敬子路”的错误。陈实说得好:“孔子只批评了子路一句,门人们对子路就开始不尊重,由此可看出普通人的心理是盲从的,大多数人的意见未必就是对的或公正的,所谓众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儒家所以提倡圣贤治国,正是因为认识到大众的非理性、盲从性和不可靠。”2009-10-10东海老人首发《民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