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1st, 2009[转帖]我被包的那夜 — 灯光在你脸上绽放
昨天, 又去了”苏丝黄”上班. 北京还沉浸在春节的氛围中, 这几天不咸不淡的生意显得这个节日特别地漫长, 好象怎么也过不完.
晚饭吃的早了, ”苏丝黄”人还不多. 我先到三楼蹦迪热身, 顺便钓钓鱼. 吧台里的那个四川酒保看我还是那幅样子, 妈的, 小逼孩儿, 你不就仗着那张脸还嫩, 才在这儿打着工么? 没这脸, 你TMD也得从工地里的”力工”干起.
跟着音乐, 我扭着腰, 挥着胳膊. 其实, 不喝酒, 不磕药, 一个星期在这儿蹦6天, 真没劲. 更烦地是, 扭一晚上钓个鱼, 还得再忙活半夜. 当年王小波说假如没工作, 凭他的个头还能去北京火车站扛大个儿挣钱. 我现在干的比扛大个儿还累.
你说这挣钱的” 挣”字, 是提手旁, 怎么没个”身”体旁的”身 争”字?
我干扭了一个多钟头, 正累的时候, 终于等到DJ放了一个慢的, 是”Apologize”. 我可以靠在墙上歇个曲子, 等鱼上钩. 吧台边上一个白领模样的男的突然走过来问我, “我可以给你买杯饮料么?”
我对他们几个是有印象的, 那伙儿人有男有女, 一看就不是我要钓的鱼, 或许是因为一个打赌, 或许仅仅因为一个玩笑, 所以来试试那个白领会不会过来和我搭话.
“不, 不需要”. 我懒懒地回答.
说完又有点后悔, 我真的有点儿渴了. 有时候人就这么矛盾. 意外的是, 那个白领转过头, 对那个四川酒保说了些什么, 然后, 酒保就倒了一杯饮料给他. 他把杯子端给我, 说:”这是一杯冰水.”
我接过杯子的一刻, 正好有一道灯光照向他的脸, 刚开始是若干光点聚向他的鼻子, 然后又突然向四周绽放一样地散开. 我向他挤出一个微笑, 心里有些感慨: 那个爱我的男人当年如果能这么坚持该多好.”
激烈的音乐又响起来, 我又扭来扭去. 终于, 一个老外朝我走来说: “Hi, how it going?”
“Fine”. 我心里想, 你这头鱼怎么这么慢!
最后, 我挎着这个叫”Mike”的老外去二楼衣帽间拿外套, 突然在眼角的余光里, 看见那个白领也准备离开. 我没有看他, 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 我记住了, 我被包的那夜, 灯光在你脸上绽放.